“恕不奉陪。”敖登扬手叫来小厮,“送客。”

“哎!”百里荆重重地拍一下桌子,今儿个姓敖的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叫他如何能肯?“敖登,你这般行事将东启王朝的大国气度置之何处?”

敖登回道:“东启大国风范,无需你一个未长开的稚童来彰显。”

百里荆登时一恼,不料素来闷葫芦的敖大人还有后话等着:“敖某不过以牙还牙,还望大王子体谅。”

语罢,小厮已经架住百里荆胳膊。

“胆敢对本王子无理!”百里荆大吼一声,竟不知这原是个记仇的主儿。

他不过暗讽了姜珥两句,且是大实话!

正此时,门外有小厮来通传:“大人,百里望带人前来拜访。”

敖登顿了顿,挥手吩咐:“放开他,请人进来。”

百里荆当即挣脱开,满脸嫌弃地抖干净狐裘,再抬头时,果真见着百里望带了几个人急急忙忙地赶来,他不由狐疑地嘀咕:“老头儿来作甚?”

百里望沉着脸:“别胡闹了!”将这个小兔崽子拉过来,低语几句,只见百里荆也变了脸色。

百里望转头就对敖登赔笑脸,道:“多谢敖大人宽容,我等还有要事,先行一步,改日必当备礼登门道谢。”

而后两人很快离了前厅,步子匆匆,模样着急。

敖登神色不变,因他迟来这一会子,便是安排这一出。

当今的淮原王,也就是百里荆的父亲病了,消息日前便送了过来,被东启暗卫截住,如今时机已到,是时候将消息透给百里望,催赶一行人返回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