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汀抿唇笑了笑,却是将糕点推回去了,小声说:“我吃不下了。”
于是稽晟垂眸看了看她纤瘦的腰身,眼神深邃,顿默许久,而后对众人道:“今日难得放晴,空坐帐中怕是误了好风光。”
众人纷纷说是,有夷狄臣子提议快马驰骋草原,有的又说将射箭夺魁提前至午,沉闷的宴席一下活络了起来。
百里荆眸光一转,来了主意,起身道:“依本王子看,东启帝久居都城,日子惬意,怕是许久不碰骏马生疏了,不敢与我等较量吧?”
此话一出,有喝了酒的大臣头脑发热,当即骂道:“吾皇起于战场草原,沙场纵横扫荡千军万马时,尔还不知在哪处吃奶,哈哈哈,听这话说的,难不成有人半天不吃米,还不会吃了不成?”
闻言,众人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夷狄王暴虐冷酷是一回事,然在众臣心中是不败的战神,骑射功夫无人能及,此是不争的事实,更不容许外使轻易冒犯。
百里荆立在中央仿若众矢之的,脸色渐沉,只得隐忍着那股子怒,看向主位,稽晟亦漫不经心地扫过来,笑说:“也罢,去比一比,可不要落人口实,道我东启欺了淮原王子,来人牵马!”
百里荆愤愤瞪了眼稽晟,他好好的谋划反倒是成了夷狄王施舍予他的,面子上怎么挂得住?眼下这境况却是有怒说不出,百里荆率先出了帐篷。
一行人也转移至帐外草坪,宫人布置好坐席和果酒。
稽晟今日着一身常服,解下大氅即可掀袍上马,远处是大雄牵了十几匹骏马过来,临行前,他将大氅披到桑汀身上:“风大,莫要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