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没有恶意的脸庞和朴实的笑脸,少些怀疑,试着着去相信别人。

稽晟淡淡“嗯”了一声,出了门,却在门口时顿了一顿,他背对着桑汀,声音醇厚:“你是天生该做皇后的女人。”

“啊?”桑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可是稽晟说完就已经拂袖走了。

什么叫'天生该做'?

这厮怕是又在拿这层身份束着她。

桑汀心里那点不舒服滚雪球似的又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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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淅淅沥沥的下了几场小雨,空气湿润,透着丝丝的冷,连带着信封案牍也是湿冷冻手的。

敖登一行人已经到了西南,传回来的消息多是顺畅的。

而皇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却不太妙,折子一沓一沓送,将至年关,夷狄六部的首领都要依历回朝叩拜,朝堂中事务渐渐多了起来。

东启帝贴身的腰带竟比往日还多出了一截,被主人无情丢到了地上。

大雄提着汤蛊进来时,连忙给捡了起来,只见案桌前男人着一身宽松衣袍,神色懒散,翻动卷轴的手指微微屈着,显得漫不经心,眉心蹙起的小“川”字却隐隐泛着烦躁。

大雄知道,皇上跟娘娘闹脾气了,闹得不轻,一连几日,药汤都是他硬着头皮来送的,偏偏这位爷也不喝,身形都消瘦了一圈。

倒是娘娘看不出什么异样,面如玉、笑似蜜。

这晃眼一瞧啊,像是东启帝自个儿活活受罪,白日守着书房里这成堆的案牍公务,夜里对着玉一样的姑娘却收敛脾性克制再三。

好在再有一两日敖大人回来,届时也快回皇宫了,回了皇宫到年底,帝后大婚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