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岌岌可危。
像是纸糊的灯笼,经不起半点波折风浪。
今日出来,也是冒险的。她在梳妆台上给稽晟留了信,信上都有好好的解释。她不想因为这个再和稽晟起争执了。
可是父亲,那是底线。
正此时,守在两侧的护卫忽然出声:“请夫人留步!”
桑汀猛地回神,寒风刮过,她身子一个哆嗦,当即停下脚步,神色提防地问:“怎的了?”
“前方有异动。”
两个侍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耳力非凡,远远的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请夫人在此等候,待属下前去查看。”
说罢,一人执剑上前,另一人留下。
桑汀心跳有些快,忐忑不安叫她手心发凉,姜珥小声说:“娘娘,从前老敖和我说歹徒最喜夜里出行,若真是……我们便跑。”
“别怕,不会的。”桑汀暗暗稳住心神,问车夫:“大爷,桑大人夜里便是住在这里的吗?还有多久才能到?”
车夫指着不远处那村落说:“是住在乡亭家里的,就在前头,桑大人每到一处少不得要三五日,来回往返多耗时日,索性住下,您别担心,村外这些老农纯朴,要说歹人横行,是少见的。”
桑汀这才稍稍放下心,却不敢放松警惕,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侍卫亦步亦趋,甚至已经拔出剑,时刻准备对敌。
谁知,远处田野传来打斗声。
桑汀整个身子因而绷紧。
“娘娘……”姜珥害怕了,“我们,我们先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