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叫侍卫来,这小屋子还藏得住什么啊?
桑汀急红了脸,又恼又怒,头一回这么讨厌这个多管闲事的六喜师傅。
“给我站住!”她大喝一声,三两步上前,不料走得急了左脚拌右脚,一个不妨竟栽歪了身子,直直往前跌去,慌乱之间,她下意识去拉扯前面那手臂。
随着沉闷的“怦”一声,两个拥附的身子紧挨着,撞倒了那隔断厅堂和寝屋的百花大屏风。
稽晟将人稳稳揽在怀里,余光瞥到寝屋里,床榻边上,滚落了满地的金银珠宝翡翠珠簪。
晶莹剔透的,刺痛人眼。
他神色变得古怪,回头睨向桑汀,眼神逐渐变冷。
原来,连日的低眉顺眼,柔情蜜意,竟是为了寻找时机救老父亲,好逃跑吗?
可真是好样的。
小东西长本事了!
桑汀整个人都顿住了,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慌张,反应过来后最先甩开身前的男人,双颊通红,愤愤瞪了他一眼,似在责怪陌生人的靠近。
面具之下,稽晟脸色铁青着,气得连声音都忘了压下,指着地上那堆东西,一字一句问:“这是什么?”
闻声,桑汀心跳漏了一拍,心慌得下意识扣紧手心,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心多了个东西,她错愕看去,是一个香囊。
香囊的颜色花样都是熟悉的……这是她一针一线,给稽晟缝制的!
许是方才情急之下,从六喜师傅的袖口扯下来的
思及此,许多不解疑惑的细枝末节,渐渐浮出水面,姑娘的一张脸儿白了又白。
稽晟走过去,俯身捡起一个翡翠镯子,指腹用了极大的力气捏住,随着清脆的咔一声,镯子裂成两瓣,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