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汀低了头,忍不住问:“皇上从前,也会这样吗?”
“这倒是不会。”大雄老实答,“从前大王气火上头,都是……要见血的。”
这话说得十分委婉,桑汀却听懂了。
可是如今是好还是坏呢,她无从得知。
桑汀微微思忖一番,道:“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大雄惶恐,忙不迭道:“您是皇后娘娘,有吩咐您只管说,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如此,桑汀也不再拐弯抹角,“上一次出宫,去的那家医馆,还记得吗?我想请那位老先生进宫一趟,给皇上瞧瞧……他不能一直这么下去的,一则他身子吃不消,二则我们也难逃一劫。”
大雄默默应下,心里犹疑,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退下去办差事。
没有人劝得动大王,诚然,谁也不愿去触大王的恼,久而久之,已成了习性,也不会再有人不要命的来管大王的身子安康,能避着就避着,能顺从的绝不会逆着,不若,只能自认倒霉。
如今娘娘却要管,大雄心中忐忑,只怕有一日皇上连娘娘也恼了。
可是他开不了这个口,叫娘娘明哲保身,能避一回,是一回。
桑汀和其阿婆去了暖房等候。
一个时辰后,敖登出来,远处便有一个娇小身影扑过来,二人姿态亲昵,桑汀是头一回见敖登有这样温情的时候,一瞬间,杀 人不眨眼的冷血人物好似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丈夫。
她不由面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