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日 ”桑汀柔声答他,心道夷狄王是真的不过这中秋节。

闻言,稽晟又神色淡淡,丢下那饼子,拿巾帕仔细擦干净手,而后习惯性地伸手揽过姑娘家柔软的腰肢。

他将人抱坐在怀里,脑袋轻搭上那截柔白肌肤,低声问:“明日可要出宫?”

他的气息从后颈窝传来,绕了脖子一圈,最后来到胸前,桑汀绷着脸儿,犹豫半响才说:“一切依照皇上的意思便可。”

话音落下,后颈便一疼。稽晟的拇指抚过那处暗红印记,面上有些不耐,“什么都听朕的?”

桑汀一时无言,她的话做不得准,哪怕不想去,说了也是惹他的恼,说不得,索性就不说了,事事由着他心情去做。

果然,她才这么想着,便听到男人冷漠的声音传来:“宫外是非多,别去了。”

——免得再遇上什么野 男人。

江之行已经是生在心底的刺,一日便不拔,便一日难安。

不知怎的,稽晟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桑汀背对着稽晟坐在他腿上,自也瞧不见那神色,想了想,只委婉地问:“皇上,我给你添麻烦了,是吗?”

这话新奇,稽晟眼眸微眯,反问:“何出此言?”

冷不丁的,桑汀被问得心尖儿一颤,先在心里思忖了前后措辞,才道:“我之前中毒昏迷,得皇上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姨父得承蒙皇上关照,得了平安,我却是不曾报答过什么,每每听阿婆她们唤皇后娘娘,都觉心虚不已,受之有愧,实在不敢当,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