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则,彻底歇了先前那心思,好好待在夷狄王身侧,予舍予求,尽心讨他欢喜,实则也是求自己与父亲平安,等到他厌弃了自己的那一日,求个恩典,放她自由。
然而面对喜怒无常的夷狄王,一个不慎惹到这个男人,也要完。
桑汀在徘徊,试探,她怕自己再选错了路,不知不觉间,却已偏向了后者。
……
当晚,稽晟歇在了坤宁宫。
那碗安神汤安安静静的放在匣子旁边,温了凉了,只有匣子里的狼牙吊坠做伴。
东启帝满腔怒火发泄过,又得了心娇娇安抚,一时间,躁怒是短暂消退了下去。
翌日卯时,稽晟准时起身。
芙蓉帐内,桑汀也睁了眼,她侧身探出个脑袋,小声唤:“皇上。”
稽晟愣了下,换好冕服转身过来,只见暖色纱帐里娇俏的脸儿,眼神干净,他肃着脸,“何事?”
桑汀试探问:“你还生气吗?”
稽晟面无表情地答她:“气。”
除非江之行死,否则这事便不算完。
他说罢便出了寝殿,大雄在外候着,见东启帝眼下两团乌青淡了许多,暗暗松了口气。
不料甫一出了坤宁宫,东启帝便冷着脸质问:“昨日是哪个不要命的去知会皇后?”
大雄冷不防打了个寒战,“是…是敖大人特叫宫人去请娘娘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