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亦是愣了愣,随后便去松绑。

“我呸!蛮夷休想得逞!”骂完,那男子作势往铁栏栅上撞去,被左右侍卫死死拉扯住胳膊。

稽晟拿了热铁,抵在那人胸膛,滋啦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他声音寒凉:“送他去城北酒庄,加派人手暗中监视,鹿死谁手尚未可说。”

□□狡猾,其余人皆服毒自尽,又怎会独留这一个漏网之鱼?就此杀之以绝后患,不如撕一道口子出来,攻破人心取敌狗命。

人心,他征战数十几年,夺权称霸,最擅长攻破人心。

稽晟从地牢出来时,身上染了脏污血渍,纯黑的绣金线蟒袍,实则也瞧不出什么,只是那样浓郁的血腥味挥散不开。

眼下已是午时。

他转道先回了东辰殿,凉风拂面而来,满地落叶,秋意渐浓了,似是应景般的,耳畔响起姑娘那声恳切的请求。

话语温软,娇娇怯怯,又怜人得紧。

这段时日,她伏低做小的本事倒是见长,知晓把畏惧害怕厌恶藏到心底里了。

稽晟自嘲一笑,到底还是问:“桑老头如何?”

身后随从忙答:“近日桑大人一切都好。”

人在邬园里好生住着,哪里能不好?

啧,若是叫那个小没良心的见着了人,还不得翻了大天去,再换言之,若是桑老头知晓自个儿的宝贝闺女在他手里,估摸也要气个半死。

还是不见为好。

一行人大步走过,气势恢宏,带起一阵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