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晟敛了笑。
不多时,早膳呈上,只有一副碗碟,桑汀独自用,因着心里藏了事,食之也无味,如坐针毡。
她思忖半响,斟酌着措辞要开口:“皇上……”
“食不言。”稽晟用手肘撑着下巴瞧她,神色倦倦,可是语气不容忍拒绝。
桑汀抿了抿唇,只得将未说完的话硬生生咽下去,余光瞥见男人起身,她有些心慌,也紧跟着站起身,却是瞧见人往梳妆台那处去。
桑汀耳尖一烫,又讪讪坐下,装作若无其事的埋头用膳。
身后动静可不小,椅子哗啦地面发出一声突兀的响,稽晟唇角微勾,只当不知,在匣子里挑挑拣拣,拿了一支点翠镶红宝石花簪过来,直接去到了桑汀身后。
自然垂在后背的如墨长发被一把撩起来,后颈窝沁凉沁凉的,桑汀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稽晟问:“头可还疼?”
桑汀垂头不语。
过了会子没得到回音,稽晟等的有些不耐,他声音重重的:“嗯?”
桑汀这才硬着头皮开口,语气有些弱:“皇上方才说过,食…食不言……”
呵,这张小嘴巴巴的说,倒是能耐。
稽晟嘴角一抽,气得发笑,从未有人敢拿他说过的话来回堵他,半响又觉气不起来。
愿意和他说话,也是好的。
总比日日哭鼻子钻被窝躲着他要好。
“你身子虚,平日多出去走走,有益于恢复。”稽晟说完,便着人去备厚实衣裳和轿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