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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山解手,解完手上不去了,想着从西边绕,结果绕着绕着绕迷路了。”

“没受伤?”

“没有,真没事。”

“没事就好,逃犯的枪呢。”

“这儿,给你吧。”

韩朝阳参加工作没多久,平时没什么机会摸枪。

江立不止一次参加过培训,也不止一次参加过禁毒行动,对枪支相对熟悉,接过枪麻利地卸下弹夹,旋即拉了一下从枪膛退出一颗子弹,又蹲下身检查逃犯的裤袋,从右边裤袋里摸出六颗。

江立起身拍拍他肩膀,心有余悸地说:“你小子命真大,枪里虽然只剩下一颗子弹,但一颗也足以要你命。”

“我又不是傻子,没傻乎乎往前冲,我是看准他把枪放下了,看准他正在包扎大腿才动手的。”

“被野猪拱伤的?”江立下意识回头看向对死猪更感兴趣的严大爷。

战友也是关心自己,韩朝阳不得不再次简单介绍了一遍事情经过。

下山拉屎都能捡个漏,他运气简直好得爆棚,卢港检查完逃犯的伤势,起身笑道:“韩哥,逃犯右腿和左脚被野猪拱伤咬伤的是挺重,不过全是皮肉伤。你补上的这顿乱棍比较狠,他手臂一看就知道断了,不是一只,是两只!头破了,肋骨可能也断了几根。”

逃犯不会没被野猪拱死,反倒被我打死了吧!

韩朝阳岂能不知道活捉比打死有意义,低头看看仍一动不动的封长冬,苦着脸说:“我那会儿不知道他把枪放在什么地方,不敢给他还手机会。”

“打就打了,打死他活该,打死也不要你负责。”

……

他们说得全是普通话,徐总队长、吴副局长和王局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