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茫茫,众生皆苦。和我在一起是苦,求佛就不苦吗?”郁弭质疑道。
苏春媚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驳,顿时面色一僵,把脸瞥向一旁。
郁弭忍不住讥讽地笑了一笑,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色亦是空,又哪来跳脱的说法?”
苏春媚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郁弭被她惹得十分不快,见她有意逃避,立刻跟出去。
原来,刚才那个比丘尼一直站在山门外,没有离开,还好奇听着二人的对话。
她见到二人出来,马上合掌。
苏春媚还礼,抱歉道:“这位师兄,寺中的情况像公告栏说的那样。禄圆山还有别的宝刹,你可以去别处挂单修行。”
“哦,我正要走的。”比丘尼竟不再坚持,“我原本想来向静吾大和尚求法,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就遇见了活佛。”说完,她对郁弭笑了一笑。
郁弭疑惑,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满脸通红,连忙合掌行礼。
“这位师兄说的是正法,修行者求四大皆空,求也是空。修行在‘我’,向谁求法都是一样。我这就找别的丛林挂单去了。”比丘尼说着,双手合掌,转身离开。
第99章 禅七-8
比丘尼走以后,苏春媚没有再要求郁弭离开常觉寺。郁弭不知道她为什么改变了想法,说不定她只是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资格代表常觉寺驱逐香客。
郁弭被安排住在原先住过的宿舍,因为莫舒云打禅七去了,宿舍里只住着他一个人。
他的铺盖和床上用品都有志工团临时提供,苏春媚说,既然他打算参与护七,接下来的日子,饮食起居都按照志工团的规定来。
郁弭想去禅堂附近转一转,看看能不能透过门窗望一眼在里面打禅七的曾砚昭。不过,他又怕那样真的会打扰曾砚昭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