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农历的初一,距离禄圆山越近,在途中遇见的香客越多。
司机对此见怪不怪,甚至向郁弭聊起了鲤城的各大寺院。
郁弭猜想司机的心情应该挺轻松愉悦,这么多香客上山进香,等到车要回程,大概还能再捎上一车的客人。
不过,过了去往常觉寺的分岔路口,路上就再没有遇过会车的情况,也没有步行的路人。
司机在山门外停了车,纳闷道:“这里怎么这么冷清呢?”
“他们在办禅七。”郁弭回答着,下了车。
听罢,司机 一脸茫然。
郁弭关了车门,转身拾级往山门走去。
常觉寺虽然正举办禅七,不接受香客进香礼佛,但山门依旧虚掩着,方便游客入内参观游览。山门外的告示牌说明着近期寺内的情况,并谢绝游客们带外香入内。
时隔这么长时间,郁弭再度回到寺院中。这冷清的院落让他看着有几分不习惯,仿佛不像他记忆中的模样,但恍惚之间,又如同来到一座新的西天。
因没有僧人出坡,而志工团的工作人员要参与护七,郁弭走进山门后一个人影也没有见到,不少春花掉落在地面上,化作春泥,一时无人扫洒。
郁弭且停且走,往禅堂的方向去。
忽然,不远处大寮的方向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回头一看,是志工团的李修凯。
李修凯满脸吃惊,放下扫帚,匆匆朝郁弭走来,问:“郁师兄,你怎么来了?”
当初郁弭是和寺中发生不快,扫兴离开,现在趁禅七时突然造访,难怪惹人惊奇。
“我回来看看。”郁弭拘谨道,“想挂个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