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的。但知乐师父打禅七去了,所以我们吃得随便些。”她回答。
“既然如此,稍后我去斋堂吃吧。”他说。
“哎。”她轻轻答应。
寺中常住的居士们现在都在禅堂参加禅七,居士楼内格外清静。
和苏春媚一同走过来的这段路,令曾砚昭回想起不久以前,陪郁弭一起回许州的时候。
他仍记得郁弭和父母相处的方式,虽说家家各有一本经,母子之间的交流方式,理应各不相同,可与苏春媚之间的交谈,仍多少让曾砚昭产生些许遗憾。
这份心情,是他以往从来没有的。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近来和郁弭相处得太亲密,以至于对人情世故看得更多,还是因为才听说梁鹤益和妻子有了二胎宝宝。
诚然,曾砚昭不认为他和苏春媚能变成像一般的母子那样,苏春媚由始至终对他保持的距离感和敬畏感,也让他感觉她没有那样的想法。
不过,想到她在背地里对他寄予太多期许,甚至要求郁弭不要打扰他的修行,曾砚昭还是觉得该为他们的关系主动做些什么。
“郁弭现在还住在我那里。”看着苏春媚推开房间的窗户,曾砚昭说道。
苏春媚的动作顿住,半晌,她转过身,怔怔看向曾砚昭,既像是为这件事本身震撼不已,又像是无法相信曾砚昭竟主动说起郁弭。
曾砚昭纵然提起郁弭,实则想不到该对她说什么,想了想,道:“他先前只有中专的学历,最近很喜欢看书,也喜欢古建筑。他在蓟大附近的培训机构报了班,打算今年参加成考。”
听罢,苏春媚像是变得有些恍惚。良久,她局促地笑了笑,说:“难怪他没和你一起回来。”
“你觉得他会和我一起回来?”曾砚昭才问完,就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避开曾砚昭的目光,低头说道:“这是你们的事情,我觉不觉得的,也不重要。”
闻言,曾砚昭轻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只因他又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好了。他忖了一会儿,说:“前些日子,我和他一起回许州,他爸爸妈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