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不久,再次回到鲤城,走出国内到达的出口,曾砚昭看见站在栏杆外举着a4纸等待接机的李饮洛,一时间只感觉恍如隔世。
郁弭跟随常觉寺的知客来接机的情形,仿佛才发生在昨日。可事实上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一切改变得太多。改变的不只是曾砚昭个人的生活,还有周遭发生的所有。
跟着李饮洛一同来接机的,除了长秋寺的知客释悟真外,还有一个穿着长秋寺义工服的年轻人。他的年纪与郁弭相当,令曾砚昭不禁又想起郁弭。
与几个月前相比,李饮洛已经变得可以独当一面。他一见到曾砚昭他们,立即热情地上前问候,更周到地给众人作介绍,尤其是介绍那个义工。
“这是给我们当司机的钟养浩,是在校的研究生。他们学校放假得早,最近就去长秋寺当义工了。”李饮洛说完呵呵笑了笑,“这是悟真师父。你们之前在寺里应该都见过面。”
释悟真穿着海青服,双手合十向他们行了佛礼,笑得十分和蔼。
曾砚昭他们纷纷还礼。
李饮洛笑说:“原本梁主任打算今天来接机的,但上午接到岳母的电话,说家里二宝要生了。所以啊,匆匆忙忙赶往医院去了。”
听罢,曾砚昭微微错愕,说:“那该恭喜他。”话毕,他看向郭青娜,只见后者神情清淡,像是没有把这件事与自己关联起来。
难不成事到如今,将那件事挂在心上的,只有他自己而已吗?去往禄圆山的路上,曾砚昭想起不少郁弭对自己说过的话。
郁弭那时的开解,没能让曾砚昭将心结放下,如今拿出来反复咀嚼,他才渐渐像参透佛经那样参透。
到了禄圆山,在去往长秋寺的分岔路口,曾砚昭要求司机停车,先把自己放下来。
李饮洛连忙问:“曾教授,您要去哪里?反正也不急,不然让司机直接开车过去吧。”
“没关系,你送她们去长秋寺吧。我要到常觉寺去一趟。”曾砚昭说。
闻言,释悟真说:“常觉寺最近在打禅七,现在去了,寺里怕是没有人啊。”
“曾老师和寺里的僧人很熟,没关系的。”高填艺帮腔道,“戒坛的事,他已经交代好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