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大富闷头喝酒,不再多说什么。
郁弭诧异极了,没有想到曾砚昭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能起那么大的作用。
有那么多的话,曾砚昭专门捡了这一句来说,而且是打断了郁大富。郁弭不禁对曾砚昭刮目相看,心想曾砚昭果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对任何事都不在乎。别人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也记在心里,只不过不说而已。
这顿饭吃到后来,不管是陶春丽还是郁大富,都没再向曾砚昭表示郁弭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更没有当面提及任何和谈恋爱、结婚有关的话题。
郁弭心知这件事要解决,却贪得这一时半刻的轻松,暗自高兴。
晚饭以后,陶春丽表示翌日要去寺里还愿,只因之前郁弭离家去鲤城当志工时,她曾想菩萨发愿,希望郁弭能平安回来。
她的原话虽是如此,但郁弭觉得她许的愿望恐怕没那么简单。毕竟,当时他要去当志工,陶春丽极力反对,怕的就是他就此在寺院里出家,再也不回来。
“曾教授,你难得来一趟,明天跟我和郁弭一起去吧。”陶春丽说,“我们这儿的师父,也算是个大德。我们平时很喜欢找他开导我们的。”
曾砚昭记得,来许州前,郁弭说过想和他一起去母亲常去的寺院,现在既然陶春丽邀请,曾砚昭欣然答应道:“好,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令郁弭捉摸不透,不知道陶春丽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狐疑地看向陶春丽,见她神情若素,更加茫然。
郁弭家的这幢别墅建在山林里,在炎热的夏日,多得几分山间的清凉。
随着日暮西垂,繁星点点渐渐浮现在宝蓝色的天空中。
树梢上的一弯月牙看起来格外娇俏可爱。
曾砚昭有在黄昏后外出散步经行的习惯,郁弭看室外的温度变得舒适,便提出和他出门走一走。
“你们要出去?”正打算去菜畦里给蔬菜浇水的陶春丽惊疑道。
“哦,带他去周围逛一逛。”郁弭答说。既然是带朋友回家了,在周围逛一逛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