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砚昭扑哧笑了,端起汤碗喝汤。
“小心烫。”郁弭叮嘱道。
他一边喝一边点头,却发现自己喝汤的时候,郁弭始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抬起眼来看,郁弭却只是微笑摇头。
曾砚昭喝完汤,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父母信佛?”
郁弭惊讶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是吗?我们刚到鲤城,你去接机的时候。在回禄圆山的车上。”曾砚昭说。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郁弭不可思议,不由得冲他讳莫如深地笑。
曾砚昭知道他在想什么,毫不留情地否认道:“我只是记性好。”
“哦,好吧。”郁弭故作遗憾地撇撇嘴巴。
曾砚昭好笑地剜他一眼,夹了排骨放进他的碗里。
这时,郁弭打开手机里的相册,找出那天看书时拍下的照片。
他把手机递给曾砚昭,说:“这座舍利塔在宝珠县,距离许州很近。书上说,它是北魏时期的建筑。我们回许州以后,找个时间去看看?”
曾砚昭知道他这段时间把家里面的书看了个遍,看过照片以后,问:“你对古建筑感兴趣?”
“有一点。”郁弭不敢说“很多”,遥想道,“我妈常去的那间寺院,也说是千年古刹。我之前觉得是糊弄人的,这次我们也去看一看?你给证实一下。”
只有一个周末的时间,既要回家探望父母,又要去寺院、去周边县镇,曾砚昭忍不住觉得郁弭是异想天开。但他总说“我们”、“我们”,令曾砚昭难以拒绝,说道:“好。要是这次看不完,下次再去。”
经他这么说,郁弭才发现自己为周末安排太多行程了。他把自己弄得哭笑不得,曾砚昭的回答却是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