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若如此,仿佛也没什么不好。郁弭终是痴迷于与曾砚昭纠缠,忍不住认为,只要曾砚昭是真心待他,将他看做是什么,他都乐意至极。
真是疯了。
果真,对曾砚昭的渴望,并不止是只要他们发生了关系就可以。那竟变成了更加不可以。
既甜蜜又懊恼,郁弭抓乱自己的头发,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冰水,喝下以让自己冷静一些。
曾砚昭没带手机出门,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呢?
郁弭的脑海中全是曾砚昭,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他放下水杯,进了洗手间,匆忙地洗漱,心里想着要马上见到曾砚昭才行。
晨光熹微,校园中已有不少学生骑着自行车赶往食堂、教学楼。熙熙攘攘的热闹,令这个清晨充满生机。
晨雾还没有完全散去,薄薄一层,穿透树荫的阳光仿佛带着柔软的滤镜。校园里的每一处,都像是被柔化以后的油彩画,明明有熙来攘往,同时又格外平静。
郁弭独自走在校道上,照着走过一回的记忆,去昨晚喂猫的地方找曾砚昭。
他终究是对大学校园陌生的,所以走在其中,有一种闯入了别人画作中的错觉。
走着走着,郁弭竟然看见有一只猫匆匆地从自己的身旁路过。
他认出这只猫,忙不迭地叫道:“皂皂!”
那是一只通体只有四只脚是白色的奶牛猫。闻声,皂皂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郁弭心中一喜,连忙问:“你见过曾砚昭吗?”
皂皂定定看他,没做声,没回应,很快往前走了。
郁弭失笑,望着它越走越远,自己也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