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曾砚昭忍不住皱起眉头,探究地观察他。他的长相虽然秀气,但身材确实又高又大,身上的肌肉健美,全然没有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为什么还是会令人产生“养他”的念头呢?
“怎么了呀?”郁弭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强笑着上前,拉他的手晃了晃。
“啊,没什么。”曾砚昭为自己突然出现的想法暗自羞愧,问,“饭菜都是你做的?”
郁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老实承认道:“没有。我只做了一个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和鸡蛋都是在旁边的小超市里买的。其他的,连米饭,都是叫的外卖。”
曾砚昭惊讶于他竟然一点也不邀功,忍俊不禁。他捧起郁弭的手,看了看。
“嗯?”郁弭不解。
“除了西红柿炒鸡蛋,你还会做什么菜?”曾砚昭问。
他窘然,想收回手,又舍不得,说:“顶多还有个韭菜炒鸡蛋吧。我不会做饭,其实。”
曾砚昭见他面红,轻声说:“我也不会。”
郁弭吃惊地看他,不过自己仔细一想,也能想通。曾砚昭从小在寺里长大,寺里有大寮,伙食有人管,后来他辗转于各个学校,学校里都有食堂,他当然也不需要开伙。
“难怪,你家里连米都没有。”郁弭说着,反握着他的手,低着头揉了揉。
曾砚昭沉默看着他细细地揉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的掌心厚实而温热,过了没多久,曾砚昭觉得自己的手有些烫了。
“啊,你的行李。”郁弭猛然想起这件事,连忙放开他往外走,“行李是放进卧室里吗?”
曾砚昭靠在门框上,说:“嗯,暂时放卧室里就好了。”
郁弭把行李箱放进卧室后,没多久,就出来了。他看见曾砚昭靠着门,样子分外悠闲自在,忍不住上前抱他,把他逼到门上。
曾砚昭从他走过来的时候就有了预感,靠着门,笑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