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弭揽着他的腰肢,扶着他的后颈,将温柔的吻甜腻腻地往曾砚昭的唇上送。他觉得曾砚昭的嘴巴也是甜的,怎么吃都不会够,就连他吮吸曾砚昭的唇瓣时,后者生涩的僵硬,也甜美得像是花露一般。
曾砚昭不是完全的被动,郁弭的舌尖在他的口腔里挑弄时,他觉得用舌与之纠缠的触感格外柔软,伴着郁弭的呼吸,要把他吞没似的。他情不自禁地触碰郁弭的脸颊,那上面好像有余晖留下的温度,很暖。
他在郁弭的手臂收紧时,忍不住哼了一声。郁弭松开了手,睁开眼看他,眼睛里仿佛有星河璀璨。
曾砚昭喘着气,脱力地笑了一笑,说:“好像要被你吃了似的。”
郁弭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有两个的话,我吃一个。只有一个,就舍不得吃。”
他听得忍不住又笑了。
如果不是和曾砚昭在一起,郁弭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经历: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坐在山中的亭子里,慢慢地看天光消散,夜幕降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帧新的图画。
郁弭趴在亭子的栏杆上,望着山林发呆。他抬头看向亭子的屋檐,指着说:“这是戗角吗?”
“嗯,是。”曾砚昭有点惊讶他居然知道这个名词,很快又想起自己曾告诉过他。不过,他没想到郁弭记着了。
郁弭说:“这个比寺里的都翘很多。”
他点了点头,说:“有修饰的成分在吧。这亭子才修没多少年,构造和设计偏西式,只不过套了一层中式的皮,所以很多构件都不是它原本的作用。”
郁弭了然点头,余光瞥见曾砚昭挠着胳膊,问:“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蚊子咬了。”曾砚昭烦恼地说。
郁弭笑道:“因为你太香了。”
曾砚昭皱眉,冷冷看他,怪他信口胡诌。
他却笑得更高兴了,只因从前没发现,其实曾砚昭的表情也可以很生动。他笑了一会儿,见曾砚昭又去挠痒,胳膊上的那个蚊子包的确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