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下了床,赤着脚往外走,看见拎着早餐的曾砚昭,顿时心里被浓浓的歉意和感激填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曾砚昭进门就看见他这么赤裸裸地站在面前,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昨天的衣服,我稍微把脏的地方洗了一下,已经干了。”曾砚昭说着,避开他直勾勾的眼神,把下楼买到的面线糊放在桌上。
虽然喝醉以后具体发生了什么,郁弭记不清。可是,既然他连衣服怎么脱掉的都不记得了,酒后能有多失态,可想而知。
他不能想象自己喝醉以后还干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见曾砚昭有躲避他的意思,更加怀疑是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
“我……”郁弭跟上去,红着脸问,“我吐了?吐得很狼狈吗?”
曾砚昭斜眼瞄他,见他满脸忐忑,怕是真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了。他在心里无奈地笑了一笑,面无表情地点头。
见状,郁弭后悔莫及,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苦闷地说:“原本不知道自己会喝那么多的,后来喝着喝着,想不起来了。”
“你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吗?”曾砚昭问。
郁弭一愣,木讷地摇头。
曾砚昭真不知要说他什么好,苦笑着摇摇头,说:“把面线糊吃了吧,我加了猪肝、虾仁和香菇。”说完,他把椅子搬到桌子前。
郁弭小心观察他,想通过他的反应回想起自己喝醉以后还做了什么糟糕的事。不过,曾砚昭看起来很平静,好像没有把他喝醉的事放在心上。
郁弭乖乖地坐下,掀开打包盒的盖子,闻到面线糊的香味,觉得神经放松了些。
他光着腿坐在椅子上,曾砚昭垂眸看了一会儿,去往浴室拿了一张干净的毛巾。
“给,垫椅子上。光腿坐着凉。”曾砚昭把毛巾递给他。
郁弭顿时红了脸,接过毛巾铺在椅子上,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坐下来。他还没吃,忍不住回头问:“你吃过了吗?”
“嗯,我吃好了才回来的。”曾砚昭坐在沙发上,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