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两声,两个人竟双双滑倒在隔间外面。
曾砚昭觉得尾椎骨痛得似要裂开了,看见有人从外面进来,困窘和疼痛交叠,烦躁很快就漫溢在曾砚昭的心头。
那人走到便池旁,一边观察他们,一边小便。
曾砚昭爬起来,扶着郁弭的肩膀,问:“郁弭,摔得怎么样了?”
郁弭整张脸皱着,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醉酒难受。他撑着身体,晃晃悠悠地起身,定睛看了曾砚昭一会儿,忽然间表情僵木。
“曾老师……”他呆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下子,曾砚昭不得不放弃考究他到底清不清醒。他苦笑,索性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双手搀着他的胳膊,说:“别问了,我们先回酒店去。”
郁弭在这里喝了大半天的酒,花销不小。他们离开酒吧时,正是酒吧的生意渐渐开始兴隆的时候。
在吵闹的歌舞声中,曾砚昭听了两遍才把需要结账的数目听清楚,等他结了账,扭头一看,郁弭趴在吧台上,像是又要睡着了。
曾砚昭叹了口气,搀着他慢慢往外走。
酒吧门口不断有客人进进出出,见到这时就有人醉得不省人事离开,眼神或表情多少都在表示有趣。
“回去了?”那个叫做罗密欧的男人仍站在门口揽客,看见他们出来,对曾砚昭同情地笑了笑,“养只小奶狗,也挺吃力的吧?”
“他不是狗。”曾砚昭冷漠地回答说。
闻言,罗密欧扑哧笑了。他立刻收敛自己的笑容,故作认真地点点头,问:“要帮你们叫车吗?”
“不用,谢谢。”曾砚昭见郁弭始终战战巍巍的,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又跟着他一起栽倒在地,于是在拿出手机叫车之前,先让郁弭坐在台阶上休息。
好在很快就有司机应答了,曾砚昭记住车牌号,收起手机,担心郁弭坐在酒吧的门前会影响别人做生意,又把他扶起来,走到了一旁的花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