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弭全然看不出曾砚昭有一丝一毫地为此事着急,仿佛所有的顾虑都是自己的。他松了手,愀然道:“没关系吗?她会不会告诉别人呢?”
有什么关系呢?曾砚昭不明白。但是,郁弭的惶恐却是明明白白的。为此,曾砚昭既惊愕又有一丝怅然。郁弭一直以来都表现出对爱的渴望,那非常强烈而且清楚,曾砚昭没有想到他会恐惧于恋情公开。
“你不希望她告诉别人吗?”曾砚昭看他愁眉苦脸的,说,“如果是的话,我会交代她不往外说。”
一直嚷嚷着想好好恋爱、想更进一步的是自己,现在怕被人发现的也是自己,郁弭生怕曾砚昭认为他虚伪,急忙否认说:“不是的。”
曾砚昭轻轻点头,等他解释。
郁弭犹豫了一会儿,问:“您公开出柜了吗?”
“没有。我没有恋爱过,所以以前也没有出不出柜的说法。”曾砚昭如实回答,疑惑道,“你一直没有出柜吗?”
这正好说到了郁弭的痛处。他以前本来就拿着一张必须隐形的身份牌,又哪里谈得上出柜与否?可是,他不敢那样告诉曾砚昭。
“没有。”郁弭说完,马上表态说,“不过,能和您谈恋爱,我觉得很荣幸。所以,就算被人知道也没有关系。我刚才……只是有点儿被吓到。我怕我们的关系会影响您。而且,我之前确实没有要出柜的概念。”
为什么呢?和以前的恋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讨论过要不要出柜吗?曾砚昭听得有几分疑惑。但是,郁弭现在看起来很为他们能公开而高兴,曾砚昭也懒得问那些不相干的。
确定曾砚昭的心意以后,郁弭问:“以后,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别人,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在谈恋爱吗?假如有人问起的话。”
曾砚昭笑道:“当然可以。”
“嗯。”郁弭情不自禁,再次拉起他的手,捧在手上,“你真好。”
曾砚昭好笑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听罢,郁弭的心头发酸。他忸怩了一会儿,小声道:“昨晚,我惹你生气。回去以后我一直很担心,怕你因为这样就不要我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曾砚昭不可思议道,“我们谁也不是谁的附庸,怎么会牵扯到要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