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译旬负责维持现场的秩序工作。隔着围栏,依然有信众在殿外朝里面的伽蓝菩萨跪拜。
郁弭没有见到曾砚昭的身影,心里纳闷得很,才转过头,就看见曾砚昭和顾晦之一同从罗汉殿那边走了过来。
顾晦之拎着昨天来时背的那个包,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郁弭终于看见曾砚昭,原本应该高兴,可见到后者仍穿着早课时穿的海青服,心底还是有些发沉。
发觉二人是朝自己走来,郁弭顿时坐立难安。
他在余光里瞄见另外两个志工已经站起来了,也跟着起立,等曾砚昭他们到面前的时候,合掌行了礼。
“现在才开始募捐吗?”顾晦之一边看倡议书一边问,“还以为你们来以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曾砚昭说:“寺院有自己的安排,我不了解。”
他又问:“你捐了?”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有募捐,方丈没和我提起过。”现在看来,比起长秋寺的戒坛有政府出资,常觉寺的修缮工作要完成,得等上一段时间。
顾晦之开玩笑道:“该不至于修不完你就走不了吧?”
曾砚昭淡漠地回答:“把方案交上去,通过以后就结束了。后续具体的修缮,会由寺院另外找团队完成,我们会时不时来跟进一下。”
“如果没有钱修,怕是跟进到青青她们毕业也做不完吧。”顾晦之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单纯靠十方信众的善心,确实如此了。除非,能遇到多几个‘有缘人’。”
曾砚昭看他说话的神情飘飘然,好笑道:“你要不要当那几个‘有缘人’之中的一个?”
“当然要。”顾晦之说着,拿出手机,“早点了结,你也能早点回去嘛。”
看见顾晦之有意要捐款,郁弭把芳名册和笔放在二维码立牌的旁边。可是,听完顾晦之说的话,他心头一凛,抬头看向曾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