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他回答,回视郁弭的眼眸时,他试图回想那个吻是什么感觉。但遗憾的是,他没有办法把那个吻和周遭美好的一切区分开。
曾砚昭抱歉地笑了笑,解释说:“我还没接过吻呐,不知道要做什么。”
郁弭愣了一愣,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妄自臆测感到不好意思。他扶着曾砚昭的脖颈,说:“不用知道。你闭着眼睛——”
话还没有说完,郁弭就看见曾砚昭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他怔住,什么都来不及多想,另一只手再度把曾砚昭揽入怀中,嘴唇也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唇上。
虽然已经试着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郁弭这一刻的拥吻和刚才似乎又有着太大区别,曾砚昭如条件反射一般不知所措。
干燥的嘴唇在亲吻的过程中变得愈发柔软,曾砚昭没有睁开眼睛。
感觉郁弭的舌尖碰到他嘴唇的一刹那,他在惊讶之余张开了嘴,而郁弭的舌轻轻抵在他的牙齿,他在讶然中稍稍松懈,舌尖就探进了他的口腔中。
柔软、湿润、潮热……曾砚昭完全没有办法在太短的时间内完全体会这滋味有多复杂,神经的末梢却先一步感受了其中的美好。他抬起舌尖与郁弭开始纠缠的时候,周遭的一切仿佛全部都消失了一般。
这个吻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他们呼吸着彼此呼吸出的空气,耳畔除却深沉而匆促的呼吸声,就只有唇齿相亲引发的缱绻声响。
郁弭的舌在他的嘴里灵巧地翻动,时不时吮吸他的唇瓣。
他能感觉得曾砚昭的回应,牙齿不小心相碰时,后者紧张的退却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他难以抵抗的可爱,令他情不自禁把曾砚昭搂得更紧。
直至感觉曾砚昭的腰身因为被欺压而软在他的臂弯间,他才在脑海中奉劝自己,克制住进一步亲近的欲望。
郁弭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试过把一个人这样拥入怀中了。
这个人切切实实地在他的臂弯里,一刻也没有显出拒绝的模样,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撕开郁弭窝藏了太长时间的孤寂。
郁弭放在曾砚昭腰间的手把他披在外面的衬衫揉成了花,他的另一种手摩挲着曾砚昭修长的颈项和肩头。曾砚昭太过清癯,郁弭清清楚楚地感受着他锁骨和肩头的线条轮廓,几乎忍不住要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曾砚昭从小到大全是孤身一人,禅定、经行……他用太多的时间感受世间万物的生生灭灭,却从没有一种滋味像现在这样,如此直接又深刻地沁进他的观感里,强烈得足以把其他所有都隔绝。
原来被郁弭抱着的时候,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他惊讶至极,心中却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