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看向了曾砚昭身后的叶子花瀑,“顾教授呢?”
曾砚昭终于嗅到了一丝端倪,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郁弭,想了想,回答说:“不知道,或许在宿舍里休息吧。”
郁弭感觉到了曾砚昭对顾晦之的不在乎,可是,这样的不在乎反而把此时此刻的他衬托得特别幼稚和可笑。
他听见飞蛾不断拍打在灯泡上的声音,可是那枚灯泡过不了多久,就要灭了。
“在想什么?”曾砚昭问。
郁弭正抬头望着那只执着得有点扰人的飞蛾,听罢惊愕地看向曾砚昭。
曾砚昭无奈道:“我没有读心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猜得到的。”
他的整个人因为眼中的忧郁透露出可怜的破碎感,叫人很难不相信他是真的想不通。
他的问题,更像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求助。
郁弭紧抿着唇,耷拉着脑袋,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道:“您回来以前,有三天没联系我,而且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是他之所以躲闪的原因吗?曾砚昭惊讶极了。可是,这个原因真的可以解释他刚才为什么说出那些话时,会那么生气。
郁弭低着头,良久没有听见曾砚昭的回答,在心里叹气。
“是因为眼睛发炎了,不方便看手机吗?”郁弭早就帮他找好了理由,他苦涩地笑了笑,问完抬头看他。
曾砚昭有些反应不过来。尽管这几天他的确因为结膜炎的缘故,基本没有看手机,可他很清楚,那不是他没有联系的原因。
“我……”曾砚昭抱歉地说,“我不知道你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
闻言,郁弭愣住了。
“你……”他张了张嘴巴,好不容易才组织起语言,“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走的那一天,我就问过你了。后来,你没有按计划的时间回来。你觉得我过后就不想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