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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幡 猫大夫 1264 字 2022-11-02

“中午的航班。”周启洁说。

“咦?那郁弭不去接吗?”麦承诚看向郁弭。

郁弭在此以前全无消息,见他突然发问,更加紧张。而他很快意识到麦承诚之所以这么问,不是因为认为二人有什么特殊关系,而是觉得他是常觉寺的司机,之前也是他开车把曾砚昭他们接回来的。

“我不知道他今天回来。”郁弭心里既失落又憋屈,回答时尽可能地不表露自己的情绪。

周启洁解围说:“曾老师应该没告诉寺里的人他要回来吧,我猜。”

高填艺同意点头,道:“上次是因为市规划局的梁主任非要来接机,他才透露了几点到。要不然,他肯定是打算我们几个自己打车来的。自己能搞定的事情,他很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说是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其实是觉得别人的热情很麻烦吧。”周启洁笑着说,“曾老师是像猫一样的动物呢。”

闻言,郁弭不禁想到雨天去市区接曾砚昭散会的那一次,还有给他送药的那一晚。曾砚昭似乎的确表现出了一些不耐烦。

思及此,郁弭不由得气馁,也不知道为什么曾砚昭说要和他交往。是他在罗汉殿说的那些话,显得太可怜了吗?可是,既然当时已经说了,为什么不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呢?

在回到鲤城的当天,曾砚昭同样没有告诉郁弭自己要回来。郁弭为此郁郁寡欢、烦不胜烦。

既然已经有了曾砚昭的消息,他觉得不妨把这件事告诉苏春媚,以她一贯的做法,一定会立刻要他赶往机场,以求能接到中午的航班。

可是,郁弭终究没有这样做。

曾砚昭和他之间的差距,可以说是云泥之别。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有什么资格吊着曾砚昭的胃口,要求后者好好地表现出追求者应该有的样子呢?

说寂寞难耐的是他自己,难道他不应该在曾砚昭伸出橄榄枝的时候立刻抓住不放吗?

这样悬着、吊着,就是人们常说的矫情和“绿茶”吧?

郁弭以这些理由自省着,却因为心底残存的一丝自尊,选择了让自己继续遭受这种莫名其妙的煎熬。

郁弭想:等曾砚昭回到常觉寺,出现在他的面前,假如曾砚昭再次表露心迹,表达喜欢和想念,他一定要好好质问曾砚昭,既然如此,为什么可以忍受思念的痛苦,不主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