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砚昭想了想,说:“我没有想过要占有他。”
“多少要被束缚住,才能够体会到安全感的。”他说,“而且你说,他是服务型的人格。你得让他感觉自己被需要,他才会开心啊。”
如果说郁弭需要通过感受“被需要”换取安全感的话,表达需求恰恰是曾砚昭最不习惯的事。
他在生活中的各种需求基本都能够自我满足,物欲也很低。而假如真如顾晦之所说的,一段健全的恋爱需要表现出占有欲,那么曾砚昭或许不得不要学习了。
可是,真的是那样吗?
傍晚日落后,曾砚昭在蓟大的校园中散步。
他见到不少学生情侣,和那些风中抱团飞舞的柳絮有几分相似。
排他……这两个字让曾砚昭想起了传闻中的苏春媚。
她和他父亲之间的爱情是占有欲被割裂以后的悲剧,这其中要把握的分寸感,令曾砚昭陷入了困惑当中。
那天晚上,有些柳絮飞进了曾砚昭的眼睛里。
隔天,他在校医院被诊断为过敏性结膜炎。
他回鲤城的行程因此不得不又耽搁了几天。
第27章 欲是深渊-7
送曾砚昭去机场的那一天,他明明说过归期是下一周的某一日,结果,郁弭等了半个多月,迟迟没有等到曾砚昭说回来的消息。
曾砚昭非但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就连平时的联系也少之又少。
郁弭觉得,曾砚昭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在鲤城的每一天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