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砚昭说:“昨天有些累了,所以今天早晨没有按时起床。我现在出去吃。”
“去长秋寺吃?”郁弭问。
他微笑摇了摇头,说:“到市里去。”
曾砚昭说话的时候,郁弭正巧听见方训文在远处喊他“曾老师”。许是因为曾砚昭没有回应,方训文又大喊了一声:“曾砚昭!”
闻言,曾砚昭转过身,看见方训文疾步朝他们走来。
郁弭想了大半夜都没有想到寺里有谁会直呼曾砚昭的名字,刚才还为叫了他的名字而紧张,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另一个人叫了。
见方训文满脸笑意地走来,兴致极高的样子,郁弭稍微退了半步,站得离曾砚昭更远一些。
曾砚昭注意到他的举动,扭头看了他一眼,转而对走到面前的方训文道:“怎么了?”
方训文一大早就神清气爽,说:“我听孩子们说,你要回析津?怎么这么突然?”
郁弭看二人开始说话,早有了借故离开的念头,没有想到方训文出口就是这一句,愣了一愣,难以置信地看向曾砚昭——看他刚才往外走的样子,哪里像是要远行?
“嗯。昨晚休息前才发现学校给我发的邮件,所以临时订了中午的飞机。”曾砚昭回答道。
亏得他刚才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出去吃早餐,好像根本不打算提起要回析津。思及此,郁弭只觉得心口有些发闷。
“那明天去市区吃火锅,你还能赶得上吗?”方训文问。
曾砚昭耸肩,答道:“说不准。”
方训文顿时露出可惜的表情。他开口正要说话,余光瞥向郁弭,又意味深长地笑道:“你们先聊?”
看他的表情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曾砚昭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再看郁弭的面色有点难看,更是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