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释知乐对郁弭扁了扁嘴巴,表示无可奈何。
郁弭却想着曾砚昭是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早斋时就看见他的精神状态很差,说不定那时就不舒服了。上午他也没有和郭青娜她们一起出门。
原以为是因为后来他去了长秋寺,所以午斋时才没有见到他过堂。现在想来,他或许已经在居士楼里休息了一整日?
苏春媚下午跟大家一起去拜忏了,现在才来煎药,应该是不久前才知道曾砚昭生病的。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郁弭这么想着。他小时候生过大病,牢牢记得父母在自己的床边照顾的操劳模样。现在看见苏春媚这么用心,不禁想念起远在许州的父母来。
“那个……郁师兄。”忽然,苏春媚捧着双手,拘谨地请求道,“等会儿药煎好以后,我放在保温壶里。你拿去给曾教授?我毕竟是女众,晚上去男众的房间,不大合适的。”
这一个多月来,郁弭第一次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想到她和曾砚昭的关系,即便平时偶有对她的不满,现在也全化作了同情。
听她这说法,分明不打算让她和曾砚昭的关系公诸于众。郁弭心底不愿意去给曾砚昭送药,又想知道他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她既然不惜加以借口请求,郁弭就答应了下来。
为了守曾砚昭的这副药,郁弭留在厨房里陪苏春媚煎药。
他偶尔偷偷打量苏春媚,发现曾砚昭的侧面确实和她有几分相似,虽然称不上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过只要说他们是母子,人们应该都会觉得像。
那颗中午留下来的鸡蛋,郁弭一直找不到机会吃。
不知是不是为了排解无聊,煎药时,苏春媚难得地问他家在哪里,父母现在过得怎么样,家中有没有兄弟姐妹。
“你这个年纪,在寺院里做志工,能存到钱给父母贴补家用吗?”她问。
当年给叶懿川当司机的时候,郁弭的收入不菲,更何况叶懿川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陆陆续续给了他不少钱。郁弭辞职的时候,叶懿川更是送了他们家一座别墅。
郁弭的物欲很低,得到的钱,除却给妈妈治病和养病以外,剩下的几乎没怎么用,全存在银行里。现在的情况,只要物价不会一下子上涨得太快,导致那些钱全部贬值,别说给父母养老,他就算以后再也不工作,同样是吃穿不愁。
“还行吧,我之前存了一点钱。”郁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