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直接问曾砚昭要就好了,何必偷偷摸摸呢?郁弭很清楚,就算本着“与人方便”的想法,曾砚昭也不会拒绝,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给曾砚昭发短信。
郁弭才在餐饮店里坐没多久,外头的天色转阴了。
想到下午接孩子们放学,回去的路上,刚洗的车恐怕又会被泥水溅湿,郁弭在心里叫了一声糟糕。
好在下午的这场雨不大,路面尽管湿了,倒不至于积起很多水洼。
郁弭接孩子们回常觉寺的路上,把车开得十分小心,回到寺里,看见车的表面只是难免有些雨天的污渍,多少松了口气。
这样的天气,释知广却带着师兄们出去行脚,真不知会有多辛苦、多狼狈。
不过,郁弭知道他们是不在意的。在佛门中人的眼中,所有的苦难和艰辛,都是佛祖给的历练,都是修行。
晚课的时候,郁弭没有见到曾砚昭。
药石的时候,郁弭也没有见到曾砚昭和他的学生。
方训文他们几个倒是来过堂了,郁弭是在大寮洗碗时才听释知乐说,最近几日寺里不做曾砚昭和他那几个学生的午斋和药石,那是曾砚昭交代知客的。只因最近他们师生几人每天都要去长秋寺工作,为图方便,就在那里用斋,直到长秋寺晚上关门,才回寺中。
郁弭正擦着洗好的碗,面前剩下的碗全被释知乐拿了过去。
“王师兄平时负责去捡香炉里的残香。这几天她去行脚了,就有劳你去捡一下吧。”释知乐说,“剩下的碗我来擦就行。”
“哦,好。”郁弭放下抹布。
桶头刷着菜桶,闻言道:“王师兄今年又去行脚了?”
释知乐点头说:“对啊,今早和知广师父他们一起去了。”
桶头沉吟片刻,道:“她还是放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