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白上了早课。
郁弭在早斋念诵《供养偈》时,心里想着以释智性和曾砚昭他们的修为,应该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后来,他看曾砚昭在吃早斋时云淡风轻的面容也这么认为。
可是,他这两天不经意间听见的东西,又在他的心底埋下一颗好奇的种子,好像非要破土而出,生根发芽,他才能从长出的枝叶里窥见真相。
但真相,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来也没有人问过他,来常觉寺当志工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不是吗?
直至早斋结斋后,郁弭还是没有接到曾砚昭的消息。
他索性先将这一件事放下,按照平时的安排,随志工团的其他人一起回到宿舍楼下。
身为志工团团长的苏春媚果然说到要去后山看看前两天栽种的玉兰树,不过要留下一些人手在寺里,维持平日的寺务。
“郁师兄今天就在山门前发香吧。”苏春媚说完,低头往笔记本上做记录。
郁弭说:“上午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出去?”苏春媚疑惑,“王师兄不是送孩子们去上学了?”
“哦,不是。”郁弭解释说,“昨晚蓟大的曾教授说,早上他要去市里开会,要我开车送他去。”
苏春媚问:“几点去呢?”
这正是让郁弭犯难的,答说:“他还没联系我。我先去发香吧。”既然昨天没有出坡,如果现在以这样的理由留在寺里闲着,郁弭总觉得过意不去。
苏春媚却道:“没关系,你就等他通知就好了。今天下雨,香客应该不多,少一个人没关系。”
郁弭愕然,但听她说得笃定,只好默认,耳朵却因为不好意思,烧得热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