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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幡 猫大夫 951 字 2022-11-02

春分没过,夜还长着,现在的时间没到四点,加上下雨,寺里的路暗得很,行人们走动只能靠几盏青灯照明。

如果不是平日就认识熟悉的,要隔着几米的距离认出某个人的背影,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正因为现在寺里的“外人”少,认得前面的人不是熟人,反而简单了。更何况,这人连打着伞的背影都是出众的。

郁弭有点惊讶,道:“他也去上早课吗?”

“是吧。昨晚,他不是也去禅堂打坐了吗?”莫舒云道。

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早晨四点钟开始的早课,曾砚昭竟能够早起参加,郁弭到此时不得不肯定曾砚昭确确实实是一位居士,在寺里挂单的时候,也像其他居士那样,跟着大和尚们修行。

郁弭仍记得,秣大的师生刚来的头两天,那三个学生也曾兴致勃勃地说要跟着他们修行。

但实际上,真正能早起去上早课的人,一个都没有。至于晚上的打坐,现在只有那个叫做麦承诚的男生坚持下来。

晨起就意味着一天的开始,僧众们在早课咏诵经典,以受佛法加持,提醒自己记得佛陀教诲,心怀悲悯,不做恶事,以利众生。

晨间,禅堂外的灯光仍在风中摇曳不定。

被雨水淋了一夜的斜廊没有一块板砖是干的。

郁弭路过钟楼旁,忽而听见伞上有啪嗒一声水声,重重的,像是从高处抛来似的。他不禁想起昨夜曾砚昭说到的“戗角”。

等到他和莫舒云脱了鞋走进禅堂,他看见曾砚昭坐在角落里。

曾砚昭的面前摆放诵经架,架上有经书,大概是维那让人给他准备的,昨天晚上打坐的时候,那里还没有诵经架。

这天早课念的功课,是《楞严经》。

自梵呗响起,禅堂内僧众和前来同修的居士、志工们开始诵持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