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弭一直没有机会像其他志工一样,在中途给师父师兄们送粥、送茶、送水,也就没有见过曾砚昭哪怕一面。
他们待在禅堂这么长的时间,整日整夜只有禅修这一件事。现在正值夏日,身上难免出汗积汗,出来的时候,岂不是个个是一副臭烘烘的身子,男人还会变得胡子邋遢的模样?
思及此,郁弭真是又惊又奇。
他从来没有见过曾砚昭的外表有任何看起来不得体的地方。他想象一个那样的曾砚昭,却觉得爱极了。
郁弭忍不住自嘲,心想:曾砚昭应该是他在这个世上剩下的唯一的痴。
好在曾砚昭这次打七打的是方便禅七,否则一个多月的时间,郁弭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得住。
日复一日却分秒充实,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郁弭感觉自己仿佛是昨天才回到常觉寺,可是转眼之间,禅七就要结束了。
禅七结束前的一天,护七的人们比平时更加忙碌。不但要将全寺都进行洒扫,还要做好准备迎接结束修行的师父师兄们。
郁弭平时能抽出一些时间看看书,这天却一个小时都抽不出来了。
他砍了小半个上午的柴,又和另外两名义工一起去后山的菜地里采摘足量的蔬果。务农回到寺里后,还有拔草、种花等寺务要做,除了自己要做的事以外,他竟没有功夫留意别人都做些什么。
傍晚用过药石后,郁弭去了禅堂。
他当然没有能进去,只能在外面观望着。因为门口和窗前都站着护七的人,他甚至不能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