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丽跟过来,道:“哪方面?”
闻言,郁弭的脚步顿了一顿。他回头,不可思议地看向陶春丽。
她避开郁弭的注视,嘴上却嘟哝:“说人是会老的,两个人过日子,那种事虽少不了,但不能指着那个过日子。还是得有共同话题才行。”
郁弭心知她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之前曾卖过身。他听得脸上发烫,说:“我已经报了班,要考大学了。是曾砚昭帮我找的培训机构。”
陶春丽呆了一呆,立即说:“你看,他也挺在意这个的吧。”
“他不在意。但我希望自己有点长进,他总不能反对吧?”没想到自己说的话反而被她拿来当话柄,郁弭忍住不耐烦,说,“他不是个俗人,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去惦记那些俗事,才是配不上他。为了有个孩子,有个后代就去找女人结婚,再俗气不过。你别再想着钻空子找理由说服我了。”
她吃惊得张了张嘴巴,仿佛已经有话到了嘴边,迟迟没有吐出来。
半晌,她选择把那些话咽下去,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我去做早饭。”
郁弭心里有气,可看着她选择休战,倒是落得轻松。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郁弭松了口气。他回到床边坐下,拿起手机想给曾砚昭发信息,转念想到后者十之八九没带手机,又决定把牢骚都吞进肚子里。
很快,郁弭发现对于现在的局面,曾砚昭早就有了前瞻性。父母这边,郁弭今后虽然也要照料着,但往后要一起生活的,毕竟还是他们彼此。就算他永远不能说服父母,二老不同样无法说服他们吗?
既然这世上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非要寻求解答,岂不是庸人自扰?没有答案,未尝不是答案的一种。所谓的“回头是岸”,也有这一层意思。
曾砚昭果然是外出经行,回到家里时,郁大富已经出门钓鱼去了。
陶春丽听说曾砚昭在早晨四点就出门,惊讶得不得了,偏偏错愕只出现在表情上,却没有为此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