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带了人回家,理应要尽地主之谊,起码保证曾砚昭在父母的面前不那么受约束,气氛不会因为他的安排而变得尴尬。
但是,陶春丽似乎不打算给他这个发挥的机会,总自顾自地说着自己求神拜佛的事,问身为居士的曾砚昭有什么看法,而郁大富则是见缝插针地谈起白天钓鱼的经历,非得有人吹捧他几句,他才能想起夹菜吃饭。
郁大富喝酒不需要理由,吃饭时倒满的一杯酒,全当做是送饭的饮料来喝。郁弭杯中的酒才喝过两口,郁大富的酒杯已经见底。
“你还喝?”陶春丽见他再次倒酒,不满地挑起眉。
“哎呀,郁弭的朋友来了,高兴嘛。”他的回答里带着酒气,仿佛已经微醺。
倒满酒,郁大富放下酒瓶子,向曾砚昭举起酒杯,笑眯眯地说:“来,曾教授。”
见状,曾砚昭连忙放下碗筷,端起面前装了橙汁的杯子,和郁大富碰了杯。
这架势,让郁弭不由得紧张,顾不上吃饭,单单看着二人。
“曾教授,”郁大富深吸一口气,满是感慨地说,“我们家里,只有郁弭一个儿子。从小,我们把他当做是宝贝……”
没等他说完,曾砚昭忽然好奇地问道:“我听郁弭说,他有一个姐姐?”
他的声音很斯文,却一下子把郁大富原本想说的话全都堵住了。郁弭心中大惊,意外地看向曾砚昭。
陶春丽听完,原本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消失了,好像从没有笑过似的。
郁大富被酒精熏红的脸,有两秒钟呈现出猪肝似的颜色。俄顷,他尴尬地笑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光头,说:“哦,有。她在析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