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郁大富,郁弭的喉咙突然发紧。
趁他没回答,陶春丽将被子放在沙发上,麻利地用毛刷把床垫清扫了一番,展开床单铺在床垫上。
“妈妈知道,是妈妈害了你。如果不是要给妈妈治病,你也不会去卖身。”陶春丽背对着郁弭,一边铺床一边说,“你心里有这个家,有妈妈,所以才会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妈妈很感激你,也觉得对不起你。但是,既然这样,你就不能再为这个家想一想吗?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是我们家唯一的希望了。你不知道,当初知道你去做那种事,你爸想死的心都有了,觉得自己没有用,撑不起这个家,没钱给老婆治病,连累孩子。你为你爸爸想一想吧。”
郁弭听得心烦意乱,无奈地说:“我说了,我的性取向和那件事没有关系——”
“你想过你爸没有?!”陶春丽陡然拔高了音量,回头瞪他。
郁弭愣住,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
她压低了声音说话,气势却十足:“你想怎么样?让街坊邻里,让你爸那些朋友,都知道他的儿子是个变态吗?你又不是不能结婚,你结婚啊!结婚,生了小孩,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看着她恫心疾首的模样,郁弭觉得胸口又闷又痛。他无话可说,半晌,妥协道:“行吧,你要准备客房就准备吧。我先下去了。”
郁弭转身出门时,陶春丽没有叫住他,但是他听见陶春丽拍打被子和枕头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用力。
作者有话说:
今晚有工作,先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