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饮清把人送到门口,孙律说:“你回家吗?”
“不了吧,伤不严重。”
“那你三餐怎么解决?”
赵饮清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这会特意问了,她思考了一下,说:“点外卖吧,方便的。”
“你的联系方式换了吗?”
“没有。”六年来她始终用着同一个手机号,但是两人默契的一次都没联络过。
孙律走后,赵饮清回房睡了一觉,但睡的腰酸背痛,并不踏实。
起来后已经是下午,手机开机,连着疯狂震动了一分多钟才消停。
她回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又回完信息,最后联系了陈妍歌。
两人约好一起吃晚饭,四点多的时候陈妍歌开车来接这个伤患。
一见到她跟猪蹄一样的左手,就嘲笑了她好几句。
“亏你是做教育的,对着一个伤员如此冷嘲热讽,真的合适吗?”
陈妍歌说:“谁规定教育工作者连最基本的幽默都不能有?这是道德绑架。”
她们去了一家刚开的韩式烤肉店。
陈妍歌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带着一个行动不便的人过来吃烤肉,活活要累死自己。
“你跟陈达明这么算也不少年了啊,今年准备定下来吗?”
陈达明就是当年租住在赵饮清对门的邻居,那个会画画的广告公司小职员,对陈妍歌一见倾心后追了大半年,最后水到渠成。
这么看也算是一对良缘。
“暂定下半年吧,我还在考虑。”
“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陈妍歌将夹子一扔:“自己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