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苦等,我是不是应该为你们感动一下?”他说。

赵饮清快速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两人朝别墅走,孙律突然抬手捞住她的肩,往自己这边一带:“雪落我身上了。”

赵饮清说:“我把伞都给你好了。”

“不用,这样就挺好。”

“我觉得不好。”赵饮清用力一扭身,将伞往他手里一塞,拉过外套帽子戴好,直接跑了出去。

孙律继续走着,眼睛盯着赵饮清跑远,就像几分钟前,看着她跑向别的男人怀里一样。

他似乎看到的永远是她的背影,并且是逃离自己的背影。

返校后的生活没有太大改变,只是付泽来找她的频率变高了,吃个饭,散散步,再把她送回宿舍楼下,被同学撞见好多次,时常被拿来调侃,这算是甜蜜的负担吧。

陈妍歌开始慢慢融入群体,虽然依旧话少,但突然不再排斥跟人接触,晚上也不再晚归,偶尔聊起来,她说已经不急着钱用了,平时做点家教赚的就够养活自己。

赵饮清没理解。

陈妍歌惨淡的笑了下,说出根本原因:“我妈春节那会过世了。”

她看过去也没有特别浓重的悲伤,只是淡漠的离谱。

什么情况下对亲人的生死会有这样的反应?

除去本身感情不合外,长年病痛缠身,痛苦不堪也是一个原因。

有时候死亡不单单只代表了结束,还代表了解脱。

陈妍歌拿到第一笔家教工资时请赵饮清吃了顿饭,去的捞王。

她在这 里没什么朋友,哪怕是赵饮清也不过是短暂接触过几次,可能也算不上是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