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起都给整笑了, 这都威胁到他的头上了。

他抖了抖诉状纸,朝王举人说:“你既然取了黄震之的《词诉约束》条例,怎么不记得他的十不受理里有“不经书铺不受,状无保识不受, 你这状纸只你一人写的,并无其余人作保,按照你的逻辑, 这一份诉状也是要作废的了。“

“再有,诉状过二百字不受, 你这字数我仔细数了数, 可有二百一十八个字啊。”

【一言不合:笑死了,林爹斤斤计较的样子绝了。】

【啊:对付这种傻批男人, 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然他还特别自信觉得你是在针对他。】

【无语:普信男自古以来就有哈哈,林爹太坏了竟然还数字数, 笑死了,王举人脸都绿了。】

王举人脸确实绿了, 他前些日子刚得了“高人”指点,说是谭氏要起诉他并不合理,可以制造舆论,借此让自己的名声更好一些, 县衙看诉状就是走个过场,不会仔细斟酌。

怎么这个林县令还挨个数字数?!他写的时候都没这么讲究。

讲究的林风起又翻了翻诉状纸,看了一眼底下的谭氏和林举人:“如今你们被卖的女儿已经找回,不如宣上来,一起审这案子。”

谭氏巴巴地看向门口,却见茵梦从后堂走了出来,身上早已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道袍装束,顿时愣了一下。

茵梦朝她安抚一笑,转身跪下:“大人,民女有话要说,民女如今已经自卖为婢,且签的是死契,身家性命都在主家手里,与家父家母再也瓜葛了。”

林风起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事儿,此刻再次听闻也不禁感叹这女孩儿实在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