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含着蜂蜜枣糖吃舔,不时露出丁点儿湿润殷红的舌尖,他迷茫地抬起眼睫,撞进萧猊未收敛的视线。

萧猊一双黑眸深沉难辨,灵稚突然生出几分不安,而且环在腰后的手臂紧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萧猊虽没有表露什么,却让灵稚感到某种被侵略的心慌。

“……萧猊?”

萧猊松开对灵稚腰身的禁锢,如乌云沉压压翻涌在眼底的情绪收起,他哑声道:“无事。”

灵稚自己拿起第二颗蜂蜜枣糖,他这次吃得缓慢,把锦盒推向萧猊。

“你要不要尝一点?”

萧猊笑道:“我素来少吃甜食。”

灵稚把锦盒收起。

在热水里泡过又喝了碗大夫开的药,灵稚身子开始发汗,人不似在车上赶路时沉重了。

萧猊见他发髻两边渗出细密的汗珠,用干净的帕子给他擦了擦。

灵稚想自己动手,手指扯着软帕,谁料萧猊非但没松手,还捂紧了。

于是灵稚抓着萧猊的手指没动。

那股怪异的感觉自他脊背再次冒了出来,他眨了眨眼,萧猊放开他,低沉喟叹。

灵稚自己将帕子捂在脑袋上,轻声问:“你怎么了呢?”

萧猊目光落在别处:“忽然想起早年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