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穿了袜子才出来……”
萧猊不问灵稚为何半夜溜出房门,更假意没看见对方悄悄藏在胳膊后的衣物。
他专注饮酒,嗓音温和低沉:“你随意。”
灵稚站在门外踟蹰不定,他与萧猊关系的有所缓和,再避开就显得心虚刻意。
萧猊似乎对他真没特别的关注,灵稚宛如一只松下警惕的猫,一边观察萧猊,一边悄悄跑到院子后边的井口旁,拎起木盆打了盆水上来。
石台上置有洗衣的皂子,他尽量不发出动静的反复搓洗里衣一处湿润的地方。
清亮的夜风拂在背后,随时而来的是一股冷香夹杂的浅淡的酒气。
灵稚受惊地扭头,却见萧猊居然蹲在他身旁,目光专注地看着他手里搓洗的衣物。
灵稚:“……”
萧猊转过脸,深邃的黑眸闪过几分迷离与柔和。
他道:“下次不要光脚出来。”
萧猊的眼睛总显得深邃莫测,令人不敢直视,他一个眼神就仿佛能把人心看穿,所以很少有人敢与他对视,更妄论直视他。
此刻灵稚不确定的问:“你喝醉了吗?”
萧猊笑而不语,飘逸如仙的身姿却应了他的话那般向后微微一晃,灵稚伸出满是泡泡的胳膊虚虚一挡,还没碰到人,就立刻缩回来。
萧猊真的喝醉了啊。
喝醉的萧猊又使得灵稚没有太受惊吓。
他见过喝醉的人,每个人都神志不清的,大多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等一觉睡醒,更是脑子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