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才哪里敢听这些话,更不敢胡乱接话。
府内到处都有主子的眼线,若乱嚼了舌根传到主子耳旁,十条命都不够他用的。
两人围在床榻边守着灵稚哪都没去,中间刘总管亲自端来米粥和汤药,小奴才试图给灵稚喂一点米粥,结果喂不进去。
刘总管见此情形,重复小奴才的动作给灵稚喂些东西,一样喂不了。
梅若白道:“还是我来吧。”
刘总管神色不变:“梅大夫是客人,岂能让客人伺候咱们府上的公子。”
小奴才嘴巴笨,不会和梅若白这样的人打交道,管家却不同。
就算小公子病了,又或只认梅若白,可说到底小公子都是他们主子带回来的,无论好坏对错,听从主子的吩咐做便是,轮不到梅若白一个外人来插手。
小奴才几乎将脑袋垂到肩膀,声音小小的:“总管,公子生病,能吃点东西多少都对身子恢复有好处……”
他不明白,只要为了公子好,谁来喂不都一样?公子能吃一点东西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计较呢。
刘总管冷道:“主子虽安排你在公子身边伺候,但府上的主子只有一个,希望你这奴才心里清醒一点。”
梅若白轻叹一声,摇头失笑。
小奴才喏喏,半晌不敢吭一字。
刘总管有工作安排,不可能时时都守在静思院里。待人离开,小奴才跑向门口左右张望,轻轻把门合起,将托盘上的一小碗粥递给梅若白。
“梅大夫,你喂喂公子吧。”
梅若白颔首,并不指责奴才胆小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