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显然不信:“可你流好多汗。”

灵稚展开他的袖子,让萧猊看布料沾染的汗迹,忧心忡忡地问:“是身子不舒服吗?”

萧猊无言。

灵稚不依不饶地转到男人面前,轻声叫唤:“君迁……”

萧猊掩唇,摇头低笑。

在这杳无人烟的山里,留下的时间长了,似乎净去人们心内的阴翳之处。

他注视小药人真挚单纯的面庞,思绪些许松动,这样的心境多年未曾出现过了。

“我……”

灵稚凑近了:“啊?”

萧猊拨开就要贴到自己脸上的少年:“的确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灵稚:“是什么呢?”

萧猊淡道:“我的恩师,当年他久病成疾,一心求死。”

而他那时候还太过年少,以致于看不出恩师求死的心,舍弃了仅存的一丝希望。

尽管那一丝希望让恩师存活的几率或许有等同无,但他终究没有做到尽力争取。

灵稚听着听着,意识逐渐迷糊,又再次清晰起来。

他小声道:“你、你种过一株烧坏的灵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