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想躺着。”
“那就陪我走走吧,后天我要陪爸妈回老家,然后去英国参加个音乐节。接着马上进组拍电影,最后一场演唱会前才能回来。那剧本可有意思了,不过我得对内容保密。”
“回老家,唐山吗?”范锡双眼一忽闪,微微眯起,竟带了一丝挑衅,“敢不敢和我一起坐火车?”
“火车?”管声感到莫名其妙。
“我有个大学同学结婚,我要去参加婚礼,在……滦县,正好一起走。”
他忽然有点读不懂范锡的表情,很真诚,又似乎带着狡黠。面对“敢不敢”这样的疑问句,是个男人都会冲动:“有什么不敢,我现在就买票,让方博开车送我爸妈回家。”
“我买,我请你坐火车,”范锡笑了笑,拿出手机,又惨兮兮地嘟囔,“不过我穷,咱们得坐k字头的慢车。”
管声无所谓:“行啊,也就比高铁慢半个小时,我上学那会儿总坐。”
看着范锡买好票,他忽然发现雨早就停了,世界一片清凉。可他不想离开伞下的二人世界,故作不知,直到范锡说这样看起来好傻,他才收了伞。
走进一条幽深无人的小胡同,管声摘了口罩,深深呼吸着新鲜空气,“帮我拿一下伞。”
待范锡接过伞后,他像个登徒子般猛然掀起对方的t恤,立即就被推开。虽然只有一刹那,可他还是看见了,双目和心里俱是一阵刺痛。
大片的紫红淤痕,遍布腹肌。
“我下午刮痧了。”范锡淡淡地解释,还把t恤塞进裤子,使劲扥了扥,都勒裆了,像是提防他再偷袭。
“刮个屁!”他粗鲁地大吼,扯掉范锡的背包,强行撩开衣服去看后背。
“屁股没刮痧。”后者抵抗着,轻轻嘟囔。
管声按住他,只见身后也是一样的青紫交错,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