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爱一本正经地说一些像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梁树:“……你够了,又在阴阳怪气什么? ”
两人又一言不合拌了几句嘴,忘记说了什么话,也忘记了复盘到哪里,困意袭来,梁树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时间来到被小狗挠醒后,也就是现在。
气流颠簸,房子微微晃动。
梁树在地上坐了会儿,抱着小狗走到窗边。
房子在低空中飞行,窗外如同飞机即将落地时的景象,途径碧蓝色的海洋与绵延起伏的山脉。
天色一点一点变暗,由橙红过渡到暗蓝,夜空之下出现林立的高楼,整座城市渐渐亮起了灯。
梁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外面的景象。
他常年在机场工作,却很少坐飞机,仅有的几次坐飞机的经历,从没坐过靠窗的位置,更别说去留意外面的景象。
房子已经离地面很近,这里有山,有海,有繁华的都市。
“你能看出来这是哪儿吗? ”梁树问道。
喻岭摇头,他根本看不清窗外有什么。
那种强烈的时空割裂感再度出现了。
这次房子在空中飞行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等了好久迟迟不落地。按照时间线来算,房子应该会降落到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时有很多糟糕的回忆。
梁树不禁怀疑,如果降落在出租屋的话,飞屋回到原地,是不是就意味着到终点站了。
他问喻岭,喻岭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觉得那时候很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