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你妈妈确实有点凶,”梁树又心有余悸道,“你小时候她打过你吗?”
“没有。”
“那她……有伤害过你吗? ”
这次喻岭停顿了很长时间。
“怎么定义伤害,肉体上还是精神上?”他冷淡地开口,“如果是无意中的伤害,我想绝大部分的父母都‘伤害’过他们的孩子。”
“我……”梁树欲言又止。
“梁树,”喻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缓和下来:“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妈,我不会因为这种事记恨她。”
“哦,”梁树愣愣地说,“那就好。”
对话陷入短暂的停滞。
梁树嫌这里的气氛太沉闷,站起来去各个房间转了一圈,回来时依然一无所获。
小狗形态的喻岭依然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窝在沙发上懒得动弹一下。
“喻岭,”他轻轻拎起一只小狗耳朵,语气凝重道:“你有没有什么遗憾? ”
“你放开我!”喻岭在他手里不停扑棱着,想要把耳朵拯救出来,“ 问这个干什么,搞得好像要交待遗言一样。”
梁树被噎了一下,放开他的耳朵,“问问嘛。”
“没有。”
“我不信!”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改变过去?”喻岭显然对此并没抱有什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