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宇不由得又想起了今晚池凡的表现。对方始终没说纠结犹豫的是什么事,傅念宇仔细复盘了一遍,还是怀疑可能与池建国有关。
这阵子对方勒索的钱,陆陆续续累积下来已经足够立案标准,对方出狱不久又再次犯案,只要自己请个给力的律师,怎么也够让池建国再进去呆个三五年了。哪怕他二次出狱后还想来找池凡的麻烦,那时池凡早已毕业,可能都不会再待在s市,男人别想那么容易找到人。
但傅念宇迟迟没决定收网的时间,他还不想和池凡这么快就“解绑”,他明白这是自己太自私,太贪恋这段时间恋人般的互动,他实在没法想象当两人的关系重新退回正常朋友范畴时,自己要怎么面对巨大的心理落差。
可如果池建国得寸进尺,又去骚扰池凡,就算再不舍得?,他也得?干脆利落让这件事尽快结束了。
“你是怎么想的呢?”他轻轻握住熟睡之人的手,低声自言自语着,“你是盼望着早点解绑,还是会像我一样,希望这种关系永远不要结束呢?”
那个晚上,傅念宇做了梦。
他已经很久没梦到以前的事了,这次他梦到的,是他最最抗拒和?讨厌的一段回忆——
傅斯延把池凡带回家的那一天。
他仿佛是在观看一场被剧透的电影,看着曾经发生过的事,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这本是一次普通的家庭晚餐,吃到一半,继母王雅琴又开始絮絮叨叨地操心起傅斯延的婚事,说很多条件不错的白富美都稍话说想认识一下傅斯延,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一见。
——没有这个必要。
傅斯延突然打断了他母亲的话,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握住了身边池凡的手。
——除了他,我不会考虑和?任何人交往。如果要结婚,他是我唯一会选择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