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宇“哦”了一声:“那个欺软怕硬的傻逼啊。”
“你还记得他当时说我的那些话吗?”
傅念宇缓缓点了点头:“他说……当年你差点捅死你爹。”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才去打了他的?”
傅念宇没说话,只是看着池凡。
“其实他也不算胡说,我是捅了我爸一刀,这事儿当时闹得还挺大,我们那边的人都知道。”
池凡突然感觉这事儿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启齿,说出来后甚至感到一阵轻松。
当然,也许是因为他从傅念宇眼中没看到让自己害怕的厌恶与排斥,才会感到轻松与安心?的。
“你过年去我家的时候,我们任何人都没提及我父亲,你是不是感到奇怪过?”池凡问。
“呃……是有点奇怪。”
傅念宇表面正常,其实暗暗有点心惊。他当时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池凡的父亲肯定不会回家,所?以他问都没问,但池凡似乎以为他是把疑问放在心里,没好意思开口问而已。
池凡没注意傅念宇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继续说。
“我们几乎从不提及他,我不知道家里其他人怎么想的,但至少我,还有我二姐,都已经把他当成一个死人了,我真恨不得……他就死了好。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我父亲,我这辈子最恨的事,就是我居然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