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杰之前,我们家一日只吃一餐,偶尔会有两餐,据说天天吃两餐的只有天皇和贵族大人。

但杰却秉持着一日三餐。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语气泄出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

杰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在我以为他会说“下次不会这样了”的时候,他脱下外衣,把一个重重的袋子给了我:“里面是一些钱财,你好好拿着,要是我……回不来了,你自己也能好好生活。”

“你有能力和天赋,这里的术师叫……阴阳师,听说过吗?掌握好术式,你也能上京做阴阳师。”

“好了,饭菜都冷了,快点吃了睡了吧。”

起初我并不懂,只因杰没有回答出我想要的答案开始闹别扭。

后来他真的没有回来,我才开始反思,杰没有义务照顾我这样一个拖油瓶。

又过去数年后,我有了猜测,杰每晚都要去祓除诅咒——做阴阳师的活计赚钱、打听平安京的消息。而当我面对一只高级咒灵浑身浴血时才明白,阴阳师的工作,是真的在与生死玩游戏。

我开始后悔那两天我为什么要闹别扭不和杰说话,错过了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

第七天夜里,我忽然小腿发疼,疼得面色发白,整个人都说不话来,杰匆匆忙忙的为我去请大夫,连外衣都没披,结果大夫来了也看不出任何问题,甚至问我是不是真的疼。

杰若有所思,用钱打发了大夫,他半蹲下来,垂眸望着躺在被子里的我。我去攥他的袖子,我想说我是真的疼,真的不是想浪费你的时间精力金钱,别丢下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沾湿了那一片枕巾。

他摸了摸我的头,拿手指拭去了我的泪水,语气欣慰:“不要怕,是生长痛。”

“最近吃得太好了,你要长高了。”

“知留这么怕疼的吗,居然能疼到哭?”

疼啊,疼的,真的好疼……